“将人引去花厅,我马上过去。”
符掌柜跟着忠叔进了花厅,才问道:“少爷如今身体好些了吗?”
忠叔摇了摇头,“还是那样,总感觉少爷像是心里憋着事儿似的,喝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宋大夫诊过好几次脉了,说是心气郁结,要好好休养,受不得刺激,所以我们平日里都不敢在少爷面前提老爷的事儿。你今儿也记得别提,不然准得生病。”
符掌柜应道:“明白明白,我心里有数。这,诶……少爷才刚过十八,这都遭的什么罪啊……诶。”
忠叔看见沈兮风的身影,连忙捣了捣符掌柜,示意别说话,“少爷过来了。”
沈兮风进了花厅,便看见一位同忠叔一般年龄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位符掌柜了。
“符掌柜”
符掌柜连忙站起身来,“少爷。”
沈兮风笑着应道:“不必客气,符掌柜,请坐。忠叔,看茶。”
符掌柜倒是没坐,只是从怀里掏出账本,递给了沈兮风,“少爷,这是京都产业今年的总账,您过目。还有其他地方的账本,等年后统一计数过后,在给您送过来。”
沈兮风点了点头,“有劳符掌柜了,您坐,不必拘束。”
忠叔将烧好的茶端了进来,放在了沈兮风的面前。
他家少爷这身体,属实是喝不了凉的。
符掌柜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不过,今日除了给您送账本以外,还有一事请您定夺。最近我们京都分部的布庄,收到了一些铜钱,得您掌掌眼,老符我虽是个掌柜的,但经手了那么多铜钱,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也能看出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