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从此不会再有藩王。
而三十年前的旧案,就让他尘封在时间的长河里。
当初的事情,谁对谁错,已无人知晓。
但南梁王借着当初的事情,搅乱朝纲,刺杀朝廷命官,私铸铜钱,贩制私盐。
每一条都是满门抄斩的罪证。
如今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从今日起,所有的罪都已经被湮在地下。
……
趁着阳光,沈七扶着沈兮风回了符记。
“对了,沈六还没回来吗?”
沈兮风靠在榻上,喝完手里的药问着沈七。
沈七皱了皱眉:“还未回来,按六哥的脚程只要在江南地界,现在应该都回来了。”
沈兮风有些疑惑,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一直到晚间,沈六才风尘仆仆的回了符记。
回来连饭都没吃,直奔沈兮风的屋子:“少爷。”
沈兮风:“怎么了?你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沈六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兮风,顿了顿说道:“刘胜带路,制盐之地在北边偏北的山地里。”
“那边比较偏,一般也不会有人过去,至于他们造的私盐是通过水路运回江南的。”
沈兮风挑了挑眉,难怪,他当初让人去查走私痕迹,却什么也查不到,因为江南四面环水,水路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
“那些被当做实验的村民,包括小孩……都被杀了。”
“尸体被扔在制盐地以北的乱葬岗。”
“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给立了墓碑。”
沈兮风沉默了好久才问道:“一个活人都没有?”
沈六摇了摇头:“没有。”
“刘胜说,当时南梁王知道我们查过来,便用刘胜家人威胁他,让他处理掉那些人,连着制盐处也处理了。”
“刘胜当时便直接动了手。”
“一个活口未留。”
沈兮风听完闭了闭眼:“送刘胜上路。抄家,男丁充军,女眷卖为官奴。”
沈六:“是!”
沈六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兮风:“少爷……身体如何了?”
没等沈兮风回答,沈七便带着老大夫进来了。
“沈公子,喝完药了,就该针灸了。”
说着,打开药箱拿出银针。
“你体内的毒老夫虽然解不了,但也能用这银针替你压制压制。”
沈六听见中毒两字朝着沈七看过去。
沈七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六哥。
沈六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