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戳人心,假话抚人心。”
“皇上想听哪个?”
叶景云毫不犹豫:“说真话!”
宋玦叹了口气,“沈少爷的毒,会逐渐让他丧失五感六识。”
“皇上这么晚来找我,想必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吧。”
叶景云想起了沈兮风膝盖处的淤青……
“皇上,沈少爷的痛觉已经出现了端倪,慢慢的在衰退。”
“昨日白天,我也去问过沈少爷,可沈少爷的回答,让我心生一些难过。”
“他说,他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普普通通的走完一生,而不是像个瓷器一般。”
“不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的等待已知的死亡降临。”
……
叶景云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天,叶景云在宋玦的小院里待了许久才回了房。
回去那会儿,天都快亮了。
沈兮风迷迷糊糊的发现身旁空了。
有些困倦的睁开眼,撑着身子看着正在更衣的叶景云,“今日怎么这么早?”
金喜正默默的替叶景云扣着腰封,绝口不提他家皇上一夜未眠。
叶景云笑了笑说道:“今日宫中学堂开课,宗室年满五岁的孩子皆可入学,所以想着早早去瞧瞧。”
说着回身看了眼半撑着身体的沈兮风,“你再睡会儿吧,等中午彻底醒了,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孩子。”
“毕竟,以后你还得挑一个教导。”
沈兮风因着这几日的药不断,总觉的没什么精神,越发的困倦。
听了叶景云的话,便又躺下睡去了。
叶景云穿戴好后,默默的掖了掖被叫,才转身去了皇宫。
边走边吩咐着金喜:“早朝后,让段栩来趟御书房。”
金喜小跑着应道:“是!皇上。”
段栩下了早朝便被金喜请到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
叶景云正批着桌上的折子,头也不抬的说到:“起来吧。”
段栩慢慢直起身:“谢皇上。”
叶景云合上折子,示意段栩坐,说道:“吏部尚书方溢之方老先生已经递了折子,告老还乡。”
“明日,任命你尚书之任的圣旨就该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朕希望……你能把火烧的大一些。”
说着,让金喜将一张纸递给段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