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琴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清风一把薅住她,把人往外头拖。
别看郑玉琴已经四十岁了,撒起泼来力气可不小。
她一边扭着肩膀挣扎,一边对清风叫骂,“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宁王府的一条看门狗,你敢伤我,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清风被她吵得耳膜都快破了,强忍着对她的厌恶,继续往门口走。
他不吭声,在郑玉琴看来就是没有把她这个丞相夫人看在眼里。
于是,她继续叫骂,“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以下犯上,你如此讨好云九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跟她有一腿?”
这个老女人一开始诋毁辱骂清风,清风看在她上了年纪又是云家长辈的份上,也没想跟她计较。
但是,他越不回应,郑玉琴就越是不知收敛,实在可恶得很。
如果他此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还不知道郑玉琴个老东西嘴里会吐出什么脏话呢!
这么一想,清风侧目看向郑玉琴的时候,眼神就冷沉下去,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低了好几度,“云夫人,我敬你一把年纪,并不想你计较,但是你为老不尊,出言重伤我们王妃,实在罪不可赦!”
郑玉琴被他冰冷的眼神盯着,后脊背莫名一凉。
不过想到他只是个ru臭未干的下人,又赶紧把脊背挺直,“呸!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心思,现在心虚了吧?我想是没想到,宁王府的人如此肮脏,云九璃也如此肮脏,居然跟自家下人苟……唔!”
郑玉琴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一晃,紧接着一只鞋子就被强行塞进她嘴巴里,把她后面的话堵得死死的。
这只鞋子塞得很深,郑玉琴的喉咙差点儿被戳个洞。
她几度犯呕,两只手用力拔嘴巴里的鞋,好不容易才把鞋子拔出来。
她抖着手指向清风,气得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你、你、你居然拿臭鞋子堵我的嘴?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贱种想死吗?”
“老贱种,你骂谁?”
清风从小就生活在宁王府,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不过他在宁王府生活得很开心。
如今郑玉琴骂他‘有娘生没爹养’,算是踩在他雷区上了。
这种时候,清风周身的气场都转冷了。
那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一下子冷冽下来,眼神也寒意凛然。
他冷嗤一声,揪住郑玉琴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人往大门口拖。
郑玉琴的衣领勒到脖子,两只胳膊拼命挥动,呼吸不畅,让她直翻白眼,“你个小贱种……放手……放开我……咳咳……”
清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继续把她往前拖。
直到出了宁王府大门,他才狠狠一甩,像甩破抹布一样把郑玉琴甩出去。
“哎哟!我的老腰啊!”
郑玉琴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她眼斜嘴歪,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