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锦帕打开,里头放着两支金钗,一对翡翠耳环,还有一只镯子和几块碎银。
这些是她的全部家当。
云守仁把她推出丞相府,交给田大壮母子的时候,她只来得及从自己屋子里收拾出这点东西。
在田家这些天,她舍不得动用她这点儿私房钱,一直暗中计划,等她从田大壮那里再多骗一些银子,攒够了路费便离开京城,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为了给商祁寒请大夫,她只能提前动用这笔私房钱。
云芷舒把碎银都带上,出门后,很快就请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替商祁寒处理完伤口,又给他开了几个药方,叮嘱他好好休息。
“你的伤很严重,先好好休息,好好吃药,等过个三五日,若是有好转了,老夫再重新替你开方子。”
云芷舒接过大夫开的药方,付了诊金后,把大夫送出田家后,又顺便去药铺抓了药回来。
她在田家待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该会的家务全都学会了,煎药自然也不在话下。
两个时辰后,云芷舒把煎好的药端进柴房,“商大夫,来喝药了。”
商祁寒见她替自己忙里忙外,接药碗的时候,一脸真挚地对她道,“云二小姐,你对商某的救命之恩,商某真是无以为报。日后,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直说,只要商某办得到,一定竭尽所能!”
云芷舒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她想起商祁寒刚才说要离京城的计划,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商大夫,你说你想去南疆,那你以后还会再回京城吗?”
商祁寒怔了怔,回道,“不一定,云二小姐刚才也看到了,我跟太子殿下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如今太子殿下对我有了嫌隙,京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说到这里,商祁寒明显能感觉到云芷舒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他眼珠转了转,俊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云二小姐,你为何会住在这户农家?是云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芷舒听着他的问话,心底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她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遭遇,眼泪就像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云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其实,商祁寒不傻,从昏迷中醒来后,就听到田大娘颐指气使地指挥云芷舒干活。
他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云芷舒在这里过得很不如意。
他去南疆路途遥远,再加上他身受重伤,独自一人前往南疆有很大的风险。
如果他能劝说云芷舒陪他一起去,路上不仅多一个伴,更能多一个人照顾自己。
云芷舒对上他关心的眼神,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越哭越伤心,而商祁寒没有再催她,而是把手里的药喝完后,就没有再出声,默默看着她嚎啕大哭。
等云芷舒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再次出声,“云二小姐,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欠你一条命,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云芷舒听到最后半句话,心念电闪,脑子里顿时划过一个念头。
她用一双含泪的眸子看着商祁寒,眼神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真的吗?商大夫,你真的会帮我吗?”
她将锦帕打开,里头放着两支金钗,一对翡翠耳环,还有一只镯子和几块碎银。
这些是她的全部家当。
云守仁把她推出丞相府,交给田大壮母子的时候,她只来得及从自己屋子里收拾出这点东西。
在田家这些天,她舍不得动用她这点儿私房钱,一直暗中计划,等她从田大壮那里再多骗一些银子,攒够了路费便离开京城,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为了给商祁寒请大夫,她只能提前动用这笔私房钱。
云芷舒把碎银都带上,出门后,很快就请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替商祁寒处理完伤口,又给他开了几个药方,叮嘱他好好休息。
“你的伤很严重,先好好休息,好好吃药,等过个三五日,若是有好转了,老夫再重新替你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