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白见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铜炉,小脸蛋上表情瞬间冷凝,“元宝,小心!”
说话间,他伸手握上云迟的小胳膊,想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不过,云迟站在原地没有动,乌黑晶亮的大眼睛里没有半分畏惧,“没关系,他伤不了我。”
商祁寒见两个小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恐惧也没有慌乱,心底顿时生出几分疑惑。
他又盯着眼前这两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打量片刻,越看越觉得眼熟。
商祁寒眼眸冷冷眯起,以质问的语气道,“你们是谁?”
云迟没有回话,而是竖起三根手指头,开始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话音刚落,商祁寒两条腿一软,膝盖便重重跪倒在地。
云迟往后退了两步,夸张地叫起来,“哎呀呀!又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你干嘛对我们行这么大的礼?告诉你哦,就算你给我们磕头,我们也不会给你包红包!”
商祁寒把手中的铜炉放到一旁,单手撑地,想站起来,可是一使劲才发现自己身体如同被灌了铅一般,连动都动不了。
他心脏一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催动内力,却发现丹田空荡荡的,浑身上下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商祁寒气愤的眼神,宫衍白上前两步,冷声道,“你不是也在茶水里下了药吗?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云迟撇了撇小嘴巴,傲娇地纠正道,“小白,你这话说得不对哦,药明明是我们先下的,他那点儿小伎俩顶多就算东施效颦!”
云迟被商祁寒抱在怀里的时候,曾经故意拿手拍商祁寒的肩膀,就在是那个时候,他给商祁寒下了无色无味的软骨散。
软骨散是云迟自创的药粉,真的可以让人的骨头变软,软得没有办法支撑身体直立行走。
此时,商祁寒全身无力,使不出力气,就是因为他中了软骨散。
商祁寒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脸,听到这里,大脑灵光一闪,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你们是宫湛的儿子?”
尽管他用的是问句,不过语气带着笃定。
云迟见他猜到他们的身份,也不跟他装了,“没错,我们今晚就是来为民除害的!”
商祁寒没有想到自己为了得到心脏,居然会着了两个孩子的道。
他咬紧牙关,再次运气,还是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