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沉默片刻,拱手婉拒道,“儿臣自然是愿意为国效力,不管是讨伐北漠还是其他什么事,儿臣都义不容辞。可是,儿臣能力有限,担不起元帅一职,还请父皇另选高明!”
以前宫沛在的时候,每次打仗都是由宫沛担任主帅,领着将士们在沙场浴血奋战。
如今宫沛不在了,其他皇子都能力平平,除了宫湛之外,宫烨实在不放心把十万大军的性命交到旁人手里。
宫烨见宫湛推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七,你不必自谦,朕还没有老糊涂,谁有能力谁能胜任朕一清二楚。跟北漠这一仗,其实早就是箭在弦上,只是早打晚打的问题。但是,北漠这一次的做法欺人太甚!北漠王竟然妄图挑拨西梁和东夏,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我们忍气吞声,也许下一次,他们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宫湛当然知道如今几国之间的局势,北漠王这些年来一直对西梁的国土虎视眈眈。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有镇南王崔信忠一直镇守在北疆,只怕北漠早就攻打西梁了。
而如今崔信忠年事渐高,北漠王也越发按捺不住野心,恨不得一口吞下西梁和东夏。
他派温容行前来,就是想扰乱东夏和西梁的关系,然后趁虚而入。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西梁和东夏的人可没那么愚蠢,并没有上温容行的当。
宫湛沉吟片刻,对着宫烨拱手道,“父皇所言极是,如今镇南王也在京城,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几乎从无败迹,在军中威望也极高。更重要的是,镇南王在北疆生活了近二十年,对北疆的地形了如指掌,儿臣愿意随镇南王一起讨伐北漠!”
镇南王崔信忠在北疆的地位很高,不仅老百姓爱戴他,他在军中也很有威望。
哪怕他上了年纪,依然老当益壮。
让他当讨伐北漠的主帅,其实也能稳定军心。
而且崔信忠资历够老,所有将领对他也特别信服。
宫烨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却也担心崔信忠上了年纪,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行军打仗,未必能适应高强度的军营生活。
“这件事等朕跟镇南王商议过后再定夺。”
“是。”
宫湛垂首,扫过跪在地上的温容行对他道,“父皇,温容行如何处置?”
宫烨睨着温容行,淡淡道,“等明日上朝决定了讨伐北漠的时间,到时候把他一块儿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