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心,有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对北漠的十万大军很有信心。
毕竟,北漠人从小生活在苦寒之地,吃牛羊肉,喝牛奶羊奶,体格都比中原人要彪悍许多。
就算到时候跟西梁大军以硬碰硬,他们也有绝对的胜算!
巴特桑也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毫不迟疑地点头,“记住了!父王,儿臣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今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管是对西梁还是北漠,都很煎熬。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今夜的战斗。
巴特桑坐不住,就站在铜壶滴漏跟前,焦急地来回踱步。
扎木齐见状,安抚道,“阿桑,成大事者喜怒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你太心急了,未必是好事。”
巴特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扎木齐,“父王说得对,儿臣受教了。”
扎木齐发现这几天巴特桑成长得很快,而且明显比以前懂事了许多。
巴特桑以前是个叛逆的主儿,很多时候都爱跟扎木齐唱反调,扎木齐特别头疼。
然而,自从温容行出现以来,巴特桑一天比一天懂事,不仅越来越听话,而且思想也越发成熟。
扎木齐看到儿子的改变,很是欣慰。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去看看大家准备得怎么样……”
扎木齐正打算跟巴特桑一起离开营帐,就在这时,巴特桑的随从格尔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巴特桑瞧着他这副毛毛躁躁的模样,脸色一沉,把眉头拧得老高,“天又没塌,你这么鬼喊鬼叫做什么?”
格尔看了他一眼,视线一转,对着扎木齐跪了下去,“小人有要事禀告!”
“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什么乱?”巴特桑一脸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你赶紧滚出去,再大的事也给我憋着,等我们打败西梁再禀告也不迟!”
“王子,小人要说的事非常紧急!关系到咱们今晚的夜袭!”
扎木齐看着格尔迫切的表情,右眼皮莫名快跳了几下。
他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蔓延,“何事?”
格尔见扎木齐发话,连忙道,“回大王,营帐里好多士兵突然腹部绞痛,有不少人都痛得吐血了!”
“什么?”
扎木齐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格尔,“消息可靠吗?医师呢?有没有让医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请了,但是医师也都吐血了,他们说这是中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