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感受着他的柔情,眼睛睁得更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俊脸。
宫衍白似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抵着她的唇,低低道,“闭眼。”
他声线偏低,在这种时候更多了几分性感的磁性,而谢依依便如同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宫衍白跟她靠得如此近,能看到她轻轻颤动的眼睫毛。
于是,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没过很久,就在谢依依被亲得云里雾里之际,宫衍白终于松开她。
谢依依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一般。
而下一刻,宫衍白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轻柔地对她道,“好了,睡吧。”
“诶?”
听到这话,谢依依一下子愣住了,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敢置信般地盯着宫衍白。
新房里的龙凤烛还没有熄,宫衍白对上谢依依如此直白的眼神,心底生出几分疑惑,“怎么了?”
谢依依并没有立刻回话,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宫衍白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难道是洗脸的时候没洗干净?”
“不是。”
谢依依摇摇头,眼神依然牢牢锁定宫衍白的脸。
宫衍白被她盯得糊涂了,“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谢依依望着他,一本正经地回道,“不是你脸的问题。”
宫衍白又是一怔,很有耐心地追问,“那是什么问题?”
“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有问题!”
听她这么说,宫衍白心底的疑问更深了,继续问道,“洞房花烛夜有什么问题?你是说蜡烛有问题吗?”
他觉得没有问题啊!
“跟蜡烛没有关系,跟你有关系!”谢依依见他还是一脸茫然,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洞房花烛的时候,新娘子和新郎官不是应该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哪像你喝完交杯酒就要睡了?”
宫衍白看着她俏脸上理直气壮的表情,懵了足足有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潜台词。
他轻咳一声,忍着笑,“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我是困了,但是洞房花烛夜,你放着我这么个美俏娘什么都不做,就要睡觉,是什么意思?”
“新婚夜哪能就这么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交杯酒的酒精上了头,谢依依的脸蛋红扑扑的,连说话都比刚才胆大露骨了许多,甚至还敢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夫君,“宫衍白,你是不是不行啊?”
宫衍白听着她的危险发言,桃花眼一眯,眼神都暗了几分。
他大手挑起谢依依的下巴,视线深深望进她的眸底,一字一顿地说道,“依依,刚才说困的人是你,听你现在的意思,好像不睡也可以。”
他是心疼她今日起了个大早,从早到晚没有片刻休息过,想让她早些休息。
至于别的事,来日方长。
可是呢,她倒好,竟然怀疑起他身为男人的能力!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
谢依依这是在挑衅他,同时也是在向他提出洞房花烛夜的需求。
身为她的夫君,怎么可以不满足自家媳妇的要求呢?
谢依依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连忙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觉要睡,房也要洞。”
宫衍白微微笑了下,“我若是洞起房来,还能不能睡得了觉,可就由不得你了。”
谢依依被他盯得生生打了个寒颤,“不不不,我突然觉得,我们还是先睡吧,有什么话明日起来再说。”
“来不及了,我总要让你知道,你嫁的夫君究竟是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