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实在是很难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活泼爱笑的少女重叠起来。
太陌生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得好似陌生人。
“贺楠幽。”桃灼语调毫无温度。
她道:“今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我已堕魔，正邪两立，你我永远都是敌人。”
贺楠幽眉眼覆上一层阴影，“桃灼。”
“不是这样的。”
他攥紧了拳头:“你明明救死扶伤，一心想着拯救苍生，怎会甘心堕魔！”
桃灼放声大笑，眼尾有清泪滑落，“你以为你真足够了解我？”
“你师尊当初说的一点都不错。”
她眉眼间浮起的讥讽意味更深，“我本性就是如此。”
说完，桃灼便拂袖而去，只留下贺楠幽灵魂被掏空那般怔在原地。
容枭双手抱在胸前，满脸鄙夷。
地位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真废物。
一道天雷轰鸣降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桑晚柠附近的那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