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太监的脑袋就像是瘪了的皮球,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谢星洲扯了扯嘴角,又看见楚南辞在用脚踹那小太监的脑袋,骂骂咧咧的,“本宫的裙子上都沾血了!”
容枭冷淡地朝他投来了视线。
楚南辞立即就闭嘴了。
不服但怂。
看着狗魔头的背影,楚南辞深吸气。
自己过去做鼬的那五百年简直就是一本惨痛的奴隶史!
每天都要被狗魔头呼来唤去,扔来扔去,还要担心他心情不好把自己丢去喂狗!
楚南辞正跺脚,脑袋就被人轻轻揉了下。
他抬头,正对上谢星洲含笑的双眸,后者勾唇轻笑道:“受委屈了?”
楚南辞被他看得面颊发热,立刻别开脸,“本宫才没有!”
“噢。”谢星洲看着他耳垂上的月亮耳坠,懒倦的眉眼倏忽亮起。
与此同时,沈枫澜叼着冰棍从屋里走了出来,本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谁知刚走三步就被这空气中的浓烈血腥味给熏得晕头转向。
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时,他立刻吓得抱住了老王的腿,“好多血,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星洲正在给楚南辞擦脸上的血渍,听见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敷衍道:“那两太监得了痔疮,出血过多,人没了。”
老王听了直接就是一个沉默。
这话狗听了都上吊!
沈枫澜幽幽叹气,“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老王痛苦地闭上了眼。
少爷,您的大脑里包得真不是痔疮吗?!
看着沈枫澜转身回房间的身影,老王默默叹气。
算了,自家少爷,跪着都要服侍好!
谢星洲一开始给某狐狸擦脸的动作还比较轻柔,可在他擦到喉结、锁骨的部位时,手法就逐渐开始不对劲。
又捏又揉的,还带上了点力道。
楚南辞看着谢星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很想凑近,在他眼尾的那颗泪痣上重重地咬一口。
“妖皇。”谢星洲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他的思绪。
少年澄亮的眸中倒映出他烧红的脸颊,唇角挑着笑意,“怎么还流鼻血了?”
“……”
楚南辞立马就抬手擦了擦,发现自己那不争气的鼻子还真的流血了!
看着他那副懊恼模样,谢星洲觉得好笑。
自己都还没对这狐狸做什么,他怎么就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