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父子,沈清让也不曾忘却君臣礼仪,夫子所教,铭记于心,不敢遗忘。
康武帝面容和蔼点了下头,捻棋落盘,淡墨的眸子掺着一抹肃意。
沈清让随即落子,步步追击。
“让儿,你对西北边境可有看法?”康武帝视线依旧落在棋盘之上,随意的好似问候家常晚饭一般。
但沈清让凌然觉得后脊梁一甚,知道这是康武帝在考量自己。
西北边疆战事频频,大漠人气盛如牛,威胁中政权。
“儿臣觉得北漠人嚣张跋扈狡诈,不可掉以轻心,城楼险峻,应当进一步加强兵卫正训。”
沈清让曾亲眼目睹凭死护国的壮士残骸,血肉横飞,鲜血染红了城墙,更是染红了他的眼。
“更甚的是北漠肆意妄为,多次挑衅于我国,企图沾染中原边界秩序,伤及百姓,死无余辜!”
“儿臣认为和议并非良策!”沈清让眸色凝重,认为北漠蓄意谋合,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根本就是想趁机潜入京城,打探实情,埋下眼线。
“不错,让儿所言于父皇不差一二。”
康武帝面上挂起一道憨笑,抬手摸着有些干燥的胡须。
不过一刻,黑子被白子围堵,进退两难,俨然失势。
“儿臣输了。”沈清让默叹了一口气,愿赌服输的看向康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