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傅讲的有些和娘亲不一样。”而此时正沉稳的用筷子扒拉着菜肴的简安旬忽然开口。
他绷着稚嫩的小脸,“娘亲虽然也讲过同样的知识,但是和太傅教的方法不同,娘亲是想让我们更好的理解,但太傅却是举一反三。”
举一反三?
简千辞一愣,旋即细眉轻轻蹙起。
难不成太傅是把简安旬当成未来的皇帝培养?
也对。
身为皇家子嗣,这一生便逃脱不了那位置的束缚。
她能做的,便是好好的护着两个孩子,不叫他们遇到半点危机。
“安旬。”放下筷子,简千辞脸色严肃,“记着,听太傅的教导之时,切记不要以太傅为先,而是以你自己为先,结合自身多思考,明白了吗?”
“嗯。”简安旬点了点头,“我会记住娘亲的话。”
“娘亲!”简悠悠在一旁蹬着两条小短腿,“下次上课悠悠能不能带一点吃的呀?”
“在府里的时候,娘亲都会做糕点吃的,可是这里没有糕点,等到要吃饭的时候悠悠肚子都要饿扁了。”
“好。”简千辞心生柔软,“下午娘亲给你们做一些糕点带去马场。”
“好耶!”简悠悠两条小短腿蹬得更加起劲,“娘亲,他们说去马场可以骑马,是不是就像娘亲说的花木兰那样?娘亲,悠悠要当花木兰!”
一直插不上嘴的沈清让总算有了发挥的余地,“花木兰是谁?”
“小叔叔真笨。”简悠悠扬起小胸脯,“花木兰就是一位英勇的女将军呀,这是娘亲跟悠悠和哥哥说的。”
这话倒是叫沈清让有些诧异的朝简千辞瞧了一眼,“女将军?”
“女人还能当将军吗?”
简千辞眉心一蹙。
她并不希望两个孩子会被男女之别束缚脚步。
所以,既是向沈清让解释,也是向两个孩子解释。
“女人为何不能当将军?”
“做什么事情是因人而异,而非是因性别而异,难不成青楼之中只有女妓没有男妓?”
沈清让没有反驳。
但他剑眉却是微微一蹙,露出一片浓重的折痕。
简千辞说的似乎有道理,可却与他的认知相悖。
毕竟,自小他便知道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并且女子最该做的便是琴棋书画,在家相夫教子,如今听简千辞这么一说,有些颠覆他从前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