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千辞能救一个那便说明能救两个,他们身后的这些人,简千辞未必不能全然救好!
“我能。”
在刀疤男子与一众身子轻颤的男子的视线中,简千辞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有条件,只要你们能够答应我的条件,那我们以后就是一条线上的人,对于一条线上的人,我向来足够护短。”
“我们答应你!”得到肯定的答案,刀疤男子想也未想的向前一步,脸上的刀疤此时看起来有些微红,更吓人了。
就连一边的简让都忍不住抿了抿唇,脚步向简千辞的方向挪了一步。
“好。”简千辞眯眼一笑,“不过你们长久的住在这里是不行的,既然以后我是你们的老大,那么我能见到光明,你们也不能永远生活在这里。”
众人激动过后就是一阵木然。
他们习惯了死气沉沉的生活,也觉得日子并没有太大的盼头,之所以还活着,也不过是因为家人亦或是身后这些痴傻的兄弟姐妹罢了。
“你曾经是他们的老大,这件事情我交给你。”简千辞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发现只有刀疤男子一个人还尚且存着几分生还的意志。
所以,她将带来的银票交给刀疤男子,
“这些银票足够你在城里买一座院子,记住,你可以说你们是一个大家族,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和借口,唯独不能暴露你们真正的身份。”
“在你们脸上的刺字以及实力还不够强大之前,不要试图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简千辞的话是在敲打,也是在警告。
这些人身上到底背负着多少仇恨她不得而知,但瞧着他们脸上那木然的表情,以及身上死气沉沉的气势,便能够想到他们所遭遇的事情绝对算不上好。
“好!”刀疤男子点了点头,随即将简千辞递过来的银票收进了怀中。
片刻后,简千辞带着简让离去。
直至天光乍破之时,二人才终于到达王府。
但简千辞没想到刚进王府见到的不是在清扫院子的下人,而是坐在院子石凳上的沈清让。
沈清让冷峻的眉眼散发着阵阵阴沉,那模样仿佛比今日早时袭来的冷风还要更冷上半分。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简千辞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你不困?”
这大早上的一看就是没睡的样子。
“呵。”沈清让抬起双眸,忽然冷笑一声。
他看着简千辞与简千辞身后的简让,忍不住咬了咬牙,捶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身为我的王妃,你居然跟一个从奴隶场买来的男子出了城,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想让其他人怎么看待楚王府?怎么看待两个孩子?”
他一向知道简千辞的思想并不同于此时的女子,更没有那些所谓的男尊女卑之想。
可如今的形势根本容不得简千辞胡来,当浑浊成了常态之时,清醒便是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