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该怎么办?如今四面已被敌人围攻,想要突围决计不可能,这样的情况下我所带领的军队要如何才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简千辞细细端详片刻,旋即双眸一定。
“虽然四面已被敌人围攻,但此处地势陡峭,本就是一手难攻之地,他们不仅要爬城墙,甚至于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滚落的大石都叫他们无法抵挡。”
“最好用的方法便是借助于东面吹来的风用火攻,火势蔓延之地必然是一片荒芜,他们不敢靠近火光,便也只能生生退出。”
简安旬有些不理解,苦恼的小眉头都了皱起来,“可这样的方法并不光彩,并非是君子所为,夫子说,做人要如君子那般坦坦荡荡,又怎能使出这些阴险的招式?”
一听这话,简千辞的心霎时一抖。
她发现,如今的简安旬似乎被夫子教的有些太过正义了,学不会圆滑之道可不行,身为皇长孙,简安旬日后要遭遇的危机可比如今要多得多。
若是一直当个什么所谓的君子,只怕到时候会吃大亏,甚至连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尚且另谈。
“安旬。”
简千辞声音凝重,
“娘亲从你小的时候就告诉你,娘亲从不需要你做君子,需要的是你做一个聪明的正常人,你可以不害人,但也一定要预防有人害你,甚至于在有人害你之时一定要做出反击。”
“娘亲,你所说的孩儿都记得。”简安旬绷紧了小脸,“可夫子说君子就该坦坦荡荡,刚才您教的那种方法并非是反击,而是阴险的招式。”
“不是反击而是阴险?”简千辞并没有生气,反而直视着简安旬那双清澈的眼瞳,认真且严肃的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反击其实也是需要计谋的?这并非阴险,只是为了保全你自己的手段,你去想一想,你所镇守的城墙易守难攻是否是你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