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想画的主?题吧……我的某些?经历让我觉得”啊,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会超级不爽——“出于?这种奇怪的想法,又?因为?这项赛事的周到和您的关怀……”
鹿岛顿了顿,她看了眼屏幕中?风华正茂、相当年轻帅气的田炳辉,莫名感觉一种荒谬感——要给不过大她几岁的人这样近似于?面对长辈的尊敬吗?
不过只是几秒钟的卡壳,连田炳辉本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神已经放在揣摩这个画画契机和他类似的后辈身上了,“是纯粹的天赋流吗?”
那可真?是惊人啊。
田炳辉感叹道。这是连他都不曾做到的事,短短一个月内画出这样堪称艺术品的画作——不是什么创作者生产的东西都叫艺术的。
“之后有什么打算呢?要决心走?艺术亦或者是仅仅是个爱好——不,我们换个问题,你对我的风格有所了解吗?”田炳辉询问道:“要认真?回?答啊。我可是很想……”
田炳辉没说完。但他作为?记录员的艺术助理有所了解。田炳辉不过二十多岁,天赋绝伦,却不幸患有一种相当奇怪的病症,缺骨症——右手?中?最中?那三根手?指的指骨莫名少了一段,而无论再怎么移植,新?的指骨总会在三个月内完全溶解掉,反复的移植手?术已经严重影响到手?部乃至整个臂膀的神经感知……
田炳辉找遍了医院和大型科研机构,没人能探究出无故缺骨的原因。不少医生认为?,最好的方式是“截指”。
而手?术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这场田炳辉赛事结束后的第二天。
田炳辉只能无奈同意,仅仅只是“截指”的影响或许可以通过康复训练而弥补,也或许不会。这是个未知解,所以田炳辉想在那之前,用这最后一个月再画一幅画——这或许会成?为?他的绝响。
谁能成?为?这绝响的见证者呢?
田炳辉不需要庸碌的观众,他只需要同样惊人的天才。只有天才,才能看到同样是天才之人的光辉,才会惺惺相惜。
绿岛不知道田炳辉的用意,老实说,她很想做后者的学生,但这种事——想想就感觉荒谬的程度。只学了一个月的画画就大言不惭想要世?界顶级大师对她倾囊相授?
她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