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渡边崎忽然笑了。
“其实你就算过来又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朗姆没有告诉你诸星大的事吗?”
自己已经被朗姆抛弃了,这个自知之明渡边崎还是有的,现在的他也不可能继续向对方提供羽柴寻的情报,而朗姆之所以特别“宽容”地没有对他怎么样,说来讽刺,但还是因为羽柴寻。
他现在是羽柴寻的手下,而羽柴寻从来就不允许任何人去针对自己的部下。
那个人的脾气总是很好,但在这一点上却特别强硬。
朗姆也不担心他泄露消息,事实上,需要担心这点反而是渡边崎自己,因为他确确实实地为朗姆监视了羽柴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相遇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而渡边崎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羽柴寻对自己露出失望表情的,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如果他想要继续待在对方身边,就必须要继续欺骗他。
因为他不敢和羽柴寻坦白。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结果在他之后,朗姆居然又找来了安室透。
“要我说,你还是来得太晚了,”渡边崎的话语很尖锐,曾经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必然也懂得如何去戳别人的痛处,只看他们想不想那样去做,“朗姆没去找诸星大反而来找你,是因为对方拒绝了,所以只能凑合着用你吗?”
“我是嫉妒你,”他挑衅般地看了安室透一眼,“但我更嫉妒诸星大。”
你连被人嫉妒都不是第一位的。
话音刚落,渡边崎忽然感觉一阵冷意游蛇一样蔓上自己的背脊,那一瞬间的危机预兆就像是冰冷的匕首一样抵在他的喉管,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人无动于衷地撕裂开来。
但当渡边崎抬起头,安室透还是那副平淡寻常的样子,没有半点被激怒的迹象。
“看来你是不肯和我友好相处了,既然如此,我们到时候就分头行动。”
安室透平静地叙述着之后的任务安排,就好像他从未因为这种无聊至极的挑衅而产生片刻的情绪波动。
但渡边崎知道,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对方的确因为他的话语而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情绪。
安室透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渡边崎忽然开口:“我等着。”
——我会等着,等你成为下一个我,然后比我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