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僵住了,但琴酒就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但也不说话。
羽柴寻:“……”
他现在开始怀疑琴酒是在旁边睡着了。
又不说话又不离开,这到底是要干嘛?总不能就是待在这里看自己睡觉吧?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羽柴寻觉得自己还是得醒,毕竟要是琴酒在这里一直待到天亮,安室透就真的别想离开了。
羽柴寻的手指像是因为疼痛下意识抓住旁边的被子,然后神情疲惫地缓慢睁开眼睛。
这期间,琴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因此羽柴寻必须要让自己的清醒过程看起来足够自然,同时思考自己之后看见琴酒应该做出什么的反应才不会太过惹人怀疑。
正当羽柴寻一脸茫然地努力将自己的视线对焦到琴酒身上的同一时间,琴酒也朝他微微俯下身。
他们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
和琴酒对视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他看人总带着审视的意味,有时候比测谎仪还要好用得多,羽柴寻立刻像是被吓到似的避开对方的目光,并且因为突来的惊慌,他下意识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往后退。
但羽柴寻的手臂使不上劲,身体因为失去力气微微后仰,脑袋下一秒就会撞上后面的隔板。
琴酒皱了皱眉,果断地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手掌半压在他的后脑,避免了羽柴寻自中弹后又因为惊吓过度自己把自己撞成脑震荡。
但这个动作依然带起了很大的动静,铁制的床板微微摇晃,琴酒的手臂撞上后方的隔板,发出一声有些吓人的声响。
藏在暗处的安室透立刻抬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