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出现在最后。
水喝够了,羽柴寻就下意识开始去推琴酒的手臂,结果手臂没推动,倒是把水杯推翻了,杯子里还剩着的清水最后直接落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水滴顺着琴酒的发梢一直落下来,让他的眼神看起来也更加阴郁。
伏特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羽柴寻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刚才一直被魇着醒不过来,但这会儿被这么一折腾,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一点,结果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了来自琴酒的一声冷笑。
他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琴酒……你还在啊?”
琴酒唇角勾起一点弧度,然而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冰冷:“你好像很希望我离开。”
“没有,”羽柴寻迅速反应过来,“我当然……”
随着动作的起伏,羽柴寻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些之前并不存在的东西。
是手铐。
羽柴寻:“……?”
琴酒这是终于准备审讯他了吗?
但为什么是在他睡觉的时候?
要不是羽柴寻眼尖地认出了那个镇痛药的药瓶,他都要忍不住怀疑琴酒之前给自己吃的是组织刚研制出来的吐真剂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羽柴寻率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我。”
尽管现在的场面有点混乱,但羽柴寻还是从细枝末节里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虽说看起来不太像,不过琴酒刚刚的确应该是在帮他。
羽柴寻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心里有数,他的睡眠质量之所以这么糟糕,除了因为他并不适应待在医院以外,就是那些偶尔会突然发作的后遗症。
“不过话说回来,”羽柴寻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你能先把这个解开吗?”
“然后看你继续狂犬病发作?”
羽柴寻:“……”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毕竟他现在确实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