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是,”赤井秀一看着羽柴寻的眼睛,那里面连愤怒和嘲讽都少,“你的回答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你应该也不会相信。”
“我信不信很重要吗?”羽柴寻反问道,他现在真的有点搞不明白赤井秀一的想法,“意义这种东西……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也很没有意义,你要问我的回答,但又不想听我说‘好’以外的答案,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以我现在的状态,你只要把我送去审讯室,我保证你一定能听见你想听见的任何话。”
“还是说,”羽柴寻看他,“因为我和你过去的那些关系,你决定对我手下留情了?”
“fbi会允许你做出这种被私人情感影响判断的事吗?”
“那你呢?”
羽柴寻微愣:“什么?”
赤井秀一看着羽柴寻,他的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病气,宽大的病号服反而更显出他身板的脆弱,衣料上浸着消毒水的气息,对于曾经多次表示过非常讨厌这种味道的羽柴寻来说,这简直是之前难以想象的事。
而透过材质偏薄的病号服,赤井秀一能清楚地看见缠在羽柴寻胸口那些密密麻麻的绷带,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一个月了,但羽柴寻的状态依然谈不上健康,甚至刚才在基地里,羽柴寻只是刚跑了一小段路就彻底失去了力气。
“你那天对我手下留情,让我去北门。”
顿了一秒,他补充道:“在你明知道我是卧底的时候。”
羽柴寻大约猜到赤井秀一会提这件事,但他也早就已经想好了回答。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羽柴寻的声音非常平静,“你完全可以当那件事没有发生,我当时只是突然犯了傻,并且我保证,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他当时帮了赤井秀一,但羽柴寻有自己的目的,用意并不纯粹,虽然赤井秀一暂时还不知道,但羽柴寻也没打算拿这点做什么文章,那些都没必要,赤井秀一决定当回自己的fbi,那他们之间就是彻彻底底的敌对立场,纠结这些反而不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