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念叨,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中间撞到了旁边某个人的肩膀,脑袋不清醒的酒鬼立刻骂道:“哪个不长眼在这里——”
酒鬼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非常惊恐,声音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长发男人,因为台下的灯光偏暗,对方偏浅的发色也显出一种奇异的阴影感,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连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冻住了。
酒鬼吓得跌倒在地上,但对方却完全无视了他,一步步地往擂台的方向走去。
琴酒看向擂台上那个声音带笑着说开始的青年。
安托里,一个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名字。
羽柴寻为了伪装身份做的准备非常充分,反正想从他那种装束中辨认身份基本不可能,声音这种基础的就更不用说,变声器换女声有点小瑕疵,换其他男声还是很完美的。
换句话说,羽柴寻现在从头到尾都不是琴酒熟悉的样子。
但琴酒盯着台上的青年,却忽然想到了某件曾经发生过的事。
那是羽柴寻刚进组织没多久的时候发生的事,因为boss的要求,琴酒不得不带着那个他一直没记住名字的麻烦拖油瓶去做任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羽柴寻的专业性问题,以及琴酒和羽柴寻是第一次搭档,那次的任务倒是算不上难,无非是去某个废弃工厂取货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
但哪怕是这样,羽柴寻的废物程度也远远超过了琴
酒的想象。
一路上,琴酒冷眼看着羽柴寻记错目标名字,木仓里忘记放子弹,甚至连下个车都会把自己绊倒,哪怕是送去组织里新人成员的训练营,估计也活不过一个晚上。
要不是想到boss和朗姆的再三说明,琴酒当时是真的打算把羽柴寻一木仓干掉完事。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水逆,琴酒这边还没取到货,就遭遇了仇家追杀。
这其实倒也没什么,琴酒那会儿的凶名还没现在厉害,反正黑市里是个同行就想拿他的命去换钱,一个星期里有三天都能碰到来暗杀他的人。
但任务期间出现这种事还是很烦,尤其是当时他身边还带了个拖油瓶。
而羽柴寻最后也不出所料地被人抓去做了人质,那些人以此为要挟喊话让琴酒快点过去。
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有琴酒,抓羽柴寻也就是想碰个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