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信,当然,你也有保持怀疑的权利,只是出于我个人的立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而已。”
“个人的立场……”杰德几乎难以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羽柴寻坦然回答:“和你一样,来做生意的人。”
“我准备把资料卖给你的委托人,我想对方应该也不会拒绝这笔交易。”
这确实是羽柴寻一开始就想好的计划,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用一些在他看来其实没什么意义的资料换取对面势力的支持在他看来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交易。
杰德完全不能理解地看着羽柴寻:“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一边否定了组织的研究,一边却又当着他的面说要拿这些东西去和他的委托人交易,简直是自砸招牌。
“这并不矛盾,”羽柴寻说道,“你和你的委托人,在我看来是不同的个体。”
杰德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懂你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想和你的委托人交易,但对于杰德先生你,”羽柴寻说,“我想和你合作。”
交易和合作,这并不是同等意思的两个词。
杰德并不蠢,立刻就明白了羽柴寻的意思。
“你想让我做你的探子,”他的语气不无嘲讽,“在你亲口打破了我的希望之后?”
“因为我确实想和你合作,而我认为合作的前提就是坦白,不是吗?”
杰德:“哪怕我会因此拒绝你的合作?”
羽柴寻大可以拿那点希望吊着他,就像杰德现在的委托人一样,这不难做到,尤其是当他能拿出比他委托人更多的资料之后,但他偏偏没有。
“还是那句话,坦白是前提,”羽柴寻说,“谎言确实很好用,但考虑我们合作后续的稳定性,我认为提前说明这点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他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对羽柴寻来说,做出这个决定仅仅是出于利益和稳定性的考虑。
而不是因为同情。
但奇怪的是,杰德反而从这种平淡到冷漠的话语得到了一点安心感。
“如果我帮你,我又能得到什么?”杰德看向羽柴寻,“按你的说法,我唯一的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你忘了还有安托里的愿望。”
杰德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