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很害怕,不过很可惜,我们现在大概是要一起死啦。”
和那个废物拖油瓶一样让人讨厌的笑容。
琴酒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羽柴寻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下一秒,危机感骤然出现,他立刻就准备退开,但琴酒反应更快,他用力攥住羽柴寻的手腕,然后将其反压在墙面之上。
身份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位置的改变让羽柴寻脆弱的喉咙完全地展露在琴酒的眼前,但对于羽柴寻来说,就算是手腕暂时被禁锢,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击的手段。
羽柴寻抬腿踢向对方,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没有任何放水,但他的小腿也很快在半空中被琴酒截住,羽柴寻却并不在意,因为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禁锢也随之解开,匕首重新回到羽柴寻的掌心,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小腿刺去。
琴酒眼神一冷,立刻松手去挡羽柴寻的攻击,他的力道很大,羽柴寻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他捏碎。
——时机差不多了。
羽柴寻换了一只手抓匕首,然后快速退开一段距离,这其实是个很愚蠢的应对,因为琴酒身上有木仓,这样反而是给对方开木仓的机会。
除非对方是个菜鸟,那倒是可以无所顾忌了。
但这里没有人会抱着这么愚蠢的想法。
而一旦拉开距离,羽柴寻另一个在琴酒面前演戏的计划就很难实现了。
在羽柴寻的口袋里,此刻正装着贝尔摩德前不久让人送来的实验样本。
只有让琴酒知道实验样本实际上在他的手里,他才会真正地放弃杰德来追自己。
但这件事显然不能由羽柴寻自己直接告诉对方,那样他的意图就太明显了,琴酒也不会相信他手上的实验样本就是真的。
必须得让琴酒自己发现才行,而自己的表现也一定要足够自然。
接下来恐怕会是他演过最惊险的一场戏。
羽柴寻无声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然后毫不犹豫地向琴酒的身后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