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中木仓后他的速度大不如前,羽柴寻现在又不能停下来给自己取子弹,只能用手压着防止血液留下来。
这一木仓下来当然不至于要命,离羽柴寻定义里的重伤都还差得远,但腰部一直不间断地传来烧灼的痛感,多少还是有点影响行动。
羽柴寻一边奔跑,一边估算杰德那边需要的时间,他之前和杰德大致说过自己的计划,所以半个小时应该够杰德和委托人做完交易,而琴酒这边在追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去杰德那边。
那剩下的问题就是安室透,以及自己该怎么把实验样本合理地扔给这两人了。
正想着,羽柴寻的目光也注意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人。
他眯了眯眼。
不如就让安室透来帮他好了。
安室透也没有惊疑太久,在看见羽柴寻的瞬间他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都是自己抓住对方的最好时机。
他确实那么做了,但让安室透意外的是,对方看见他也没有躲,甚至连反抗都没有,非常轻松地就让他扣住他的手腕。
安室透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的面色惨白,腰部正在渗血。
木仓伤,是琴酒。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他就皱了皱眉,但安室透并未因此放松对眼前这个人的警惕。
——在带伤的情况下还能从琴酒那里逃出来,已经足以证明对方身份的不简单了。
“你……”
“帮我。”
安室透的声音和羽柴寻的声音同时响起。
在对面惊疑不定的目光下,羽柴寻微微喘了口气,直接说道:“琴酒在追我,你要帮我。”
安室透:“……你在和我开玩笑?”
这真是安室透完全没想到的发展,自己一直想抓的人不仅自己送上
门来,还一脸理所当然地要求自己帮“她”。
没错,眼前的人还是一身女装,而且大概是因为刚刚和琴酒打过一场,对方看起来非常狼狈,领口和肩膀的衣料都破开了一点,虽然安室透知道对方百分百不是真的女人,但对方这个样子还是让他下意识偏开了目光。
而抛掉自己想抓他这点不提,他明面上和琴酒还是一伙的,安室透怎么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求助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