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他出来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安室透那边是该觉得不对了。
但问题是他现在双手手腕都被琴酒扣着,根本没法去拿口袋里的手机,只能听着铃声在车内一下又一下地响起。
琴酒没有错过羽柴寻眼底一闪而过的动摇。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你在担心什么?”
琴酒动作不急不缓地从羽柴寻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他低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眼底的冷意更深。
羽柴寻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他,生怕琴酒下一秒就帮他接了电话。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可没法好好和安室透好好讲电话,而类似的事情琴酒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但就在羽柴寻都已经做好琴酒接电话的心理准备的时候,琴酒却忽然回了头,任由电话铃声在旁边继续响着,转而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你很担心波本知道你在我这里?”
羽柴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他在思考琴酒能接受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从他自己的角度,羽柴寻当然是不希望安室透知道自己和琴酒之间的关系,而理由他也已经和琴酒解释过好几次了,但对方的态度从刚才开始就很不对劲,羽柴寻不想继续刺激对方,以免最后引起一些麻烦的事态。
“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又来?
羽柴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话他这段时间实在是从琴酒这里听到太多了,虽说是他自己有求于人在先,但琴酒这个有事没事就让他欠个要求欠个条件的搞法还是让羽柴寻非常头痛。
如果只是要东西,羽柴寻也无所谓,但琴酒明显是把这当人情债来用,这种被迫欠着对方自己还死活还不掉的感觉让羽柴寻非常不自在。
“我现在也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但你能不能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羽柴寻叹了口气,“别又是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