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胤禛心疼啊,那些瓷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一砸下去都是钱在飞。
“那拉氏,你管着诺大的后院,是不是从没有算过这笔帐?”
胤禛心里浓浓的失望。
那拉氏嘴张了张,都是底下的人负责的,去年她有注意过,但没当一回事。
没钱了,就从公中划。
那拉氏只是没想到今年花这么多。
不说后院的人,就单是她自己砸了瓷器损失的这一大笔钱,要怎么填补?
用自己的嫁妆可以平息胤禛的怒火,可那拉氏哪里舍得从嫁妆里出。
蛋糕铺赚钱之事,她早就知道了,因为光想着胤禛带着耿氏挣钱,她就是砸再多的钱也不心疼。
但此时那拉氏难堪地当着儿子的面跪在地上:“妾身失职,请爷降罪。”
弘晖在这里,胤禛怎么降罪,而且惩罚那拉氏除了夺权禁足抄佛经,还能怎么降罪。
世子才封不久,生母嫡福晋就被降罪,传出去别人怎么看?
可不罚,胤禛心里不爽。
而且这已经不单是失职的问题了。
“晖儿,你过几年也要娶妻纳妾了,这不单是你额涅的问题,还有整个后院,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办?”
胤禛把问题丢给弘晖,那拉氏总是说他偏心,把怨气灌输给儿子,胤禛也想看儿子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弘晖有些为难,他看着账本上的数额,这还仅是去年到今年的,整个后院加起来就是一大笔银子了。
如果加上往常的,就更不止了。
“阿玛,扣除份例,额涅的这笔银子儿子来出,如果不够再加上儿子的俸禄吧。”
弘晖这是想为母填补窟窿。
胤禛心里失望,“你就只想到这些?”
当然不止,整个后院最好的处理就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但弘晖既不希望自己的额涅成为鸡,也不希望成为猴。
他要保自己额涅。
那拉氏心里感动坏了,但她也没傻到真用儿子的钱补贴,现在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不能在胤禛这里坏了印象。
却不知道,她在胤禛的心里早面目全非了。
“爷,超出份例,用妾嫁妆补。”那拉氏说到这里又继续道:“妾身自请禁足抄经三个月,罚俸一年,管家之权交给耿侧福晋管理。”
胤禛一眼就看穿那拉氏的心机,当即冷笑,“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能禁足三个月?管家之权落在耿氏的手里,让别人如何看待你这个嫡福晋,看待弘晖这个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