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给他擦酒精,他红着眼眶喊疼,林深时边擦边吹气,软着声音说:“溪午不哭,我吹一吹就不疼了。”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林深时吹了两下,疼痛竟然真的减轻了。
可是那个冬天后,再也没有人帮他吹伤口。
“叮~”电梯门打开,钟溪午如梦初醒般抽回手,连转账也忘记了,提起沉甸甸的食品袋藏起手心的红痕,慌乱走出电梯:“没事,一点痕迹而已,过会儿就消失干净了,你的车在哪呢?”
怎么会没事?他的溪午最怕疼了。
林深时指间一颤,心脏放佛被那道红痕禁锢,越来越紧,扯出红肉白骨的伤口,每跳动一下,都在舌尖溢满酸涩和胀痛。
“林叔叔,我们该出去了。”钟冉扯了扯他的衣角。
林深时低下头勉强朝她挤出一个笑:“小小拿好东西,我们回去。”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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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点乱,”钟溪午旋转钥匙打开门:“不知道你来这么早,什么也没有收拾。”
林深时跟着钟溪午走进去,将东西放在餐桌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间屋子,很简单的三室一厅,大概一百平多一点,家电家具一应俱全,阳台摆了几盆绿萝和多肉。
可能是家里有个女儿,屋内的整体装饰偏淡粉色,最里面的房门挂着“小小卧室”的木制门牌。沙发歪了几个皮卡丘和奥特曼公仔,不远处的泡沫拼接爬行垫零零散散有很多彩色折纸、剪刀、胶水之类的手工用品。
钟溪午拨开茶几上的零食,拿来杯子倒水:“只有这一种茶叶,你将就喝一点。”
林深时接过来,浅浅的抿了一口,抬眼看他:“不将就,我很喜欢。”
热气从透明的玻璃杯向上翻滚,扬起阵阵茶香,浸透的周围空气也变得燥热暧昧,林深时的眼睛黑沉深邃,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犹如漩涡吹散了覆盖的厚厚灰烬,干涸的土地慢慢皲裂,沉寂多年的种子抖着初芽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