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里?”
“错……错在哪里?”
他不知道。
他抱住自己的头,又开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然而,白凫对此,并不知情。
他只是在想,是不是由酒精引发的幻觉。
想着,他蹙了蹙眉,接着伸手,轻轻捧起他的面庞,叫他望向自己。
“江汀。”他温和而坚定地道,“你看着我。”
雾蓝色的眸果真随之动了动,很是用力地,想要聚焦望向他。
于是白凫凑近过去,以额抵上他的额,试了试温度,准备先带着他去洗个温水澡。
他将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而后用力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他道。
两人踉跄地往浴室走去,白凫打开浴霸,调整好水温,一颗一颗替他解开衬衣纽扣,缓慢脱下。
江汀垂着眸,一动不动,任由他施为,像是被彻底驯化的哑犬。
白凫咬着唇,转身接来沐浴露,亲自揉到他的周身。
很快,胸膛处围了一层泡沫,又被水流冲刷干净,他低低地开口:“转身。”
江汀应声转身。
然而下一瞬,那双捧着沐浴露的手忽而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雾汽氤氲,眼前分明朦胧一片,但那苍白脊背上的鞭痕,却又那样分明,几近刺目。
灼痛感之下,很快,一双眼泛起红,白凫忽而伸手,抱住了他。
一声呜咽从喉中溢出,像是某种兽类的哀鸣,江汀在恍惚之中听见,慢慢地转身过来,用低而哑的嗓音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