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背立刻僵直，在震惊中抬起眼皮，只见莫修染的身子探前，手臂略过柜台，将手上的枪管顶在了他的额头上，食指的第一节指肚放在了扳机上，只要轻轻扣动扳机，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莫修染望着他，声音依旧平和的出奇：“凌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和夜青玄是什么关系?”
凌霄苍白着脸，背部已经和里衣紧紧黏在一起，严丝合缝，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和一管真枪亲密接触。
“朋友。”他艰难吐出两个字。
莫修染听了，收起笑容，沉声道：“夜青玄不需要朋友，我会陪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以后凌先生切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枪，可不长眼。”
说完，莫修染收起枪转身出了店铺。
凌霄木木望着门前的红色兰博基尼离去，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一个踩着高跟鞋的时髦女人走进来，凌霄认得她，她就是上周要典当半个肺换钱整容的女人。
“我想了一周，还是决定典当。”女人走到柜台前，率先开了口。
凌霄这次没有劝阻，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异世界的救世主，不仅解决不了别人的苦痛，就连他自己，也是刀尖舔血，朝不保夕。
他从转椅上起身，带着女人上了三楼，像从前一样，先打má • zuì，再用手术刀对女人的典当部位进行切割，最后用金线缝合。
半个小时后，女人醒来。
他已经备好了相应的三万金币在桌上，女人将金币放到提包里转身走时，他问：“异世界使用qiāng • zhī合法么？”
“你不知道？”女人顿住脚步，转过身诧异的望着他，许久后才回道，“合法，但是，一管枪的价格极贵，普通人几乎不会拥有。”
“多钱?”凌霄问。
“五百亿金币。”
“为什么这么贵?”
“太便宜的话不好管控，但任何人都可以凭本事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女人提着沉甸甸的金币离开后，凌霄陷入深深的绝望里，一晚上，他窝在转椅里没有动，既没有上楼睡觉，也没有吃东西。
到了天亮，柜台上的烟灰缸多了一堆烟灰和十几个烟嘴。
上午，他去方清羽的便利店买烟，满眼的红血丝吓了方清羽一跳，方清羽一边取烟一边吐槽：“晚上偷牛去了?怎么眼睛红成那鬼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