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点了点头“你想听我就讲讲，走吧，屋里坐，让他俩练着”
“小哲来那年才13岁，刚放暑假，那时候道馆再正值高峰期，招发传单的，他还没航航高，冰着个小脸跟我说他想干”
“我怎么可能招那么小的孩子，还是童工，我还以为他和家人走散了，就问他家人呢，才知道他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就自己”
“虽然我有心想帮他，但这年头招童工犯法啊，更何况发传单的活还累，一个孩子哪受得了，他非说要试试，有人问的话就说我是他干爹，过来帮忙的”
“这孩子还固执，怎么说都不听，心一软我就同意他留下了，干起活来他倒一点都不像十三四岁的孩子，一留下来连保洁阿姨的活都包了”
“道馆孩子多一些，缺陪练，他说他能干，都是孩子练起来也方便，做陪练的像他这种不专业的怎么可能不受伤，我跟他说疼就休息两天”
“他也不吭声，那小胳膊小腿青一块紫一块的，连我都佩服他这股劲，后来我发现他伤越来越少了，才知道他给别人当陪练的时候自己也学了不少”
“我就问他有兴趣跟我学没，他年龄小，又比一般的同龄人能吃苦，学得又快，你等等啊，我那还有照片来着”
方叔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本相册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给他“这是小哲得奖的时候我给他拍的”
江深接过去看了一会儿，照片上的孩子穿着道服，皮肤白的透亮，脸上没有得奖的喜悦更多的是冷淡和漠然，好像站在领奖台上的人不是自己。
“叔，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
方叔点了点头“拿去吧，这孩子命苦，两个男生在一起不容易，对他好点，让我知道你小子不好好对他，再过二十年我也能打的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