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闻言眼睛又是一睁,嘴角牵扯,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辛梁星陪他在原地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能站起来了,两人才提着鱼篓回去。
下午时光漫长,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辛梁星伴着腻子膏,在烈日下给白砚补墙缝。他又是赤着上身,嫌汗湿的衣服贴皮肉太粘,影响他干活的效率。
快五月,日头热辣起来,一个多小时忙完,晒得他皮肉泛红。辛梁星站在树荫下,拿瓢舀井水,往身上泼着降暑气。
井水沁凉,激地他甩了甩头发,边拿起蒲扇扇水珠。好不凉快。
白砚杵在屋檐下看他,看够了,才从屋子里拿梨出来,给他放到井水里冰。
辛梁星坐在板凳上扇风,白砚也跟他坐在树下,道:“麻烦你啦,谢谢。”
“嗯。”辛梁星犯懒地,从唇边溢出一个嗯。
“晚上,我给你做鱼吃,红烧口的可以吗?”白砚问他,还没跟他一起吃过饭,不知道他口重不重。
辛梁星摇了摇蒲扇,偏头看他,树影婆娑,光斑落在他眼尾,亮闪闪的像颗流星,稍纵即逝。白砚被看的不知所措,摸了摸脸,小声问:“有灰吗?”他刚刚打扫墙角的蛛网了,急着出来跟辛梁星讲话,都没照镜子。
辛梁星蒲扇一顿,点头不语。
白砚嘟囔着去舀水洗脸了。
还够睡一会儿的,辛梁星靠着树干,听着树叶擦出的书纸般的声响,渐渐闭上了眼。他睡了,白砚擦干脸出来就看见他靠着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