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径自走过去道:“我给你洗。”
辛梁星:“没叫你洗。”
白砚摇着轱辘打水,头也不回的说:“哦,是我自己要洗的。”
辛梁星得了便宜,搬着竹凳坐在树下,蒲扇轻摇,眯起眼睛看白砚蹲在井旁给他洗衣服。比井高不了多少的背影,团成一团,肩肘卖力搓着,背后的蝴蝶骨煽动,清瘦有型。他看着白砚手底下的肥皂泡泡,化学香精的味道从冷水中蔓延至树下,细嗅有股柠檬香。
靛蓝工装被洗的洁净,晾在麻绳上,工裤也随之晾上,越往后洗,白砚动作越慢…
辛梁星起身,站在他背后,看他手下正在揉的平角内裤,洗到比缝一条出来还要慢了,于是蹲下,在他耳边发问:“在想什么?”
白砚惊到回头,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被辛梁星双手穿过咯吱窝给提了起来。
“心里有鬼。”辛梁星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