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透过铜盆里的倒影,看见自己脖子底下的吻痕。他端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屋,蹲在地上,用狗尾巴草挠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他看见白砚皱了皱鼻子,接着扭头躲避他的骚扰,还要继续睡。辛梁星提起嘴角,来劲了,非要用那根狗尾巴草把人挠醒。
白砚抓了抓脸,嘟囔着:“好痒。”
“哪里痒?”辛梁星故作正经,问的极为体贴。
白砚睁开惺忪睡眼,还没来得及说脸上好痒,就被辛梁星挠着痒痒肉,挠的他一个鲤鱼打挺,滑进辛梁星怀里,咯咯的笑。
“这里痒还是这里痒?”辛梁星乱挠,抓的他缩脖子耸肩,笑的气儿都要喘不匀。
“不痒了,不痒了。”白砚抱他脖子,抱到井水的凉气,贴他又近了几分。
辛梁星老爱用一条胳膊抱他,剩下那只手胡乱掐,“吃早饭。”
白砚赖在席上,说:“起不来的,我坏了。”
辛梁星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眼神登时意味深长起来。
“你喂我吧。”他说的有几分娇气。
辛梁星干脆:“那你别吃了,我自己吃。”
“无情。”白砚在他怀里滚了半周,仰面朝天的躺着,脸蛋子软软,目光也软软。
辛梁星用指甲在他脸上掐半弧,掐的他半张脸含起春色。
“别掐啦,我脸都烧了。”白砚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嘟起的嘴巴可以吮出响亮的一记吻,比哨声都亮。
辛梁星反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他嘴巴玩,捏到扁扁又嘟嘟的像只小鸭子。
“你好幼稚。”白砚拽他,爬起来要亲他的嘴,被他侧头避过。白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咋又不叫亲了。”
辛梁星笑意浅淡,启唇道:“就是不让亲。”
“你咋这样!”白砚抗议。
“因为我幼稚。”
“你还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