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热死了。”辛梁星说他。
“秋天来啦,再过个把月就不热了。”白砚埋头,在他后颈那块儿骨头上使劲嘬了口,稀罕到不行。
辛梁星看向屋外风扫下的落叶,气温还没降,叶子就开始落了,青黄交接的叶片薄到有些透明,徐徐下落,渐显萧索。
他说:“等天不热了,我就要去工作了。”
听到这儿,白砚扒着他肩膀,探头看他流畅的侧脸,心旌一霎时动荡,问的话都有些不着边际,“秋天你要去钓鱼吗?”
辛梁星侧目,没接他的话。
怪嫌的眼神,看的白砚清醒了几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问的格外小心翼翼,“是去城里工作吗?”
“嗯。”
白砚眼神开始空洞,目光之中的焦点不知道放哪了,也许是辛梁星高挺的鼻梁,也许是那双薄唇,也许他哪儿也没看。“去了城里头,还回来吗?”
辛梁星喉头动了动,很想问白砚要不要跟他走,只是他并不会这么问。他不希望他影响白砚的计划,每个人都是dú • lì的个体,做什么决定,都不该顾及太多,就像他不会因为白砚而留在这个对他而言没有未来的镇子。他说过的,他会支持白砚做的决定,所以他不要用自己的意志去支配白砚。
“不回了。”
白砚听的心一凉,跟被隆冬天的冰凌扎心窝一般,揪到说不上来话。
辛梁星看他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反手摸他细软的发,近到耳鬓厮磨,却并未言语。
“那我呢,你都不说问问我。”白砚趴在他背上,软声说:“是不是不要我了。”
辛梁星蹙眉,不说是与不是。
白砚的拥抱没那么紧了,只是还在他身上伏着,太喜欢他了,所以想让他说一句,说什么我就是去城里了也会跟你写信的,说我俩不分这种话。
辛梁星的寡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
“辛梁星,你名字是不是应该这么写。”白砚从背后拥着他,以最亲密无间的姿势拉他的手,尖尖的下巴抵在他颈窝,修剪的短短的指甲戳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的写‘辛凉星’。
辛梁星半阖眼皮,仔仔细细的品出那个凉字的意味,不觉窒闷,他扭头,双手穿过白砚胳肢窝,把人抱进自己怀里,面对面的坐着。好娇小的身姿,能完美的契合进他的拥抱,如果能再娇小一点,就可以揣兜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