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出所的途中,辛梁星不忘用巴掌把他扇醒,叮嘱道:“醒醒,这口气可先别咽,最起码也要等进了牢再咽。”
他翻了个白眼,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白砚害怕被追究责任,辛梁星宽慰道,“今晚就做无名的英雄好了。”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白砚才明白辛梁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黑透了,人早下班了,只剩一个值班的坐在警卫室看报纸。辛梁星把人丢到门口,捡了颗不大不小的石子,站在远处,用弹弓把警卫室的玻璃给打破了。
啪的一声,尘埃落定。
他们带着一身的血污,奔跑在铺满清辉的道上,辛梁星拉着他的手,迎着猎猎风声,扬声道:“私奔吧!”
“好。”
完。
第49章番外一
买黑白电视机那年,辛梁星还在给人打工,有段时间总是醉醺醺的回家,到了家倒头就睡,白砚在一家中小型企业做会计,两人换掉原先顶楼那间窄小的房子,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屋子住。墙皮总是会随着开门关门而脱落,于是辛梁星每天都要和白砚比赛谁关门的声音轻,谁把墙皮弄掉了,谁就去做卫生。辛梁星玩儿这种游戏就没输过,一周有三天白砚都在做卫生,做到看见辛梁星在家打赤膊拧螺丝模型,他心理就不平衡。
辛梁星正拧螺丝,后背一热,白砚盖上来,用脸颊滚他后颈的骨头,呼出的热气儿尽数招呼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明知故问道:“在干嘛?”
辛梁星:“什么都干,就不做卫生。”
白砚埋头咬他,尖尖的虎牙研磨微咸的皮肉,含糊不清地说:“你都不说让让我。”
辛梁星低笑:“癞皮狗,怎么还不愿赌服输了?”
“那墙皮你不碰它自己都能掉,一周打扫三次卫生也太多了,两间卧室,一个厨房,一间客厅,还有阳台你种的花儿,都要我打理。”白砚用鼻尖抵他硬邦邦的肩膀,嗅到浅淡的薄荷味儿,他刚洗完澡没多久。
辛梁星把螺丝刀一放,勾手掐他的胯骨,大拇指深陷,听到他极短的喘息,猛地转身把人压藤椅上了。
“两间卧室是不是就一间住人?剩下那间放你的书你的皮箱你的衣服还有你去市场弹的几条棉被,这屋子压根就不用打扫,厨房哪次不是我用完就收拾的,要你擦桌台还是要你洗锅碗瓢盆了?主卧那么大一张床,能扫的地有几平?是柜子你擦了被套你洗了还是台灯你抹了?”辛梁星审视着他,看他心虚的眼珠子乱骨碌,继续道:“阳台是谁的花?谁一天到晚看些有的没的书就在我跟前又是罗曼蒂克又是风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