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医生摆摆手,连称不用。
洛非犹豫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之前有个人被救护车送来,穿着黑色潜水衣,背部受伤,不知后来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回忆一下,道:“病人送来时高热黄疸,手术后依然不见好转,下肢开始溃烂,送进icu不久就器官衰竭去世了。”
洛非压下心中诧异,问:“是因为失血过多吗?”
医生摇头否认:“死因是手指上一个三毫米的割伤。”
洛非不解地蹙起眉。
医生道:“他感染了海洋创伤弧菌。”
第二天出发去机场的路上,天空澄澈,碧蓝如洗,全然不见前几日的狂风暴雨、乌云压顶。阳光出奇地明媚,冬日可爱,耀目的光线交织成一张金色的筛子,足以滤去一切阴霾。
叶知理被温暖的日光照射得微微眯起眼睛,透过车窗看见草叶上的露水,玲珑剔透、熠熠生辉,感到无限宽慰。
两个人在机场顺利地值机,过安检,叶知理动作十分熟稔,仿佛已经是行家里手,没有丝毫露怯,明明半个多月前才第一次坐飞机而已。
进入机舱坐定,面对起飞时的气流扰动,亦是十分淡然,镇定自若的模样。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高空飞行,仆仆风尘,终于抵达自己居住的城市。
离开的这二十几天,仿佛过去一年那么久,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树枝都秃了,明明走的时候还有些叶子的。”叶知理裹紧衣领望着街道两旁,喃喃自语,听不出是感慨还是惋惜。
洛非立在一旁,笑着问:“想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