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感到索然无味。他面无表情地套上毛线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干嘛了?”闻九天回去时,团队伙伴们已经吃上了午餐。
由于没什么人,废旧仓库里显得更加空荡,弥漫着陈年的工业气息。
“展品有增加吗。”闻九天没回答,拖着三把椅子并排放好。
“增加了一个发套。”今早担当主持人的那位撇撇嘴,“说是使用了某某生发液后再也不需要了,现在头发又黑又多又浓密——我强烈怀疑,是来打广告的。”
“就这一个?”闻九天抱着靠垫躺到了椅子上,“没别的了?”
“哪还有别的啊!”另一个女孩叹了口气,朝成排的展示柜大手一挥,“你自己看看,除了几个蹭你颜值搞直播的同行,这仓库里还有别人吗?”
闻九天没有说话。
“话说,咱们这个活动真的要搞整整三个月吗?”
“三个月啊!干点儿什么别的不好。”
“可是话都放出去了,也不好反悔吧。”
众人边吃饭边扯淡,闻九天在旁边闭眼躺着,像是这场祸事与他没半毛钱关系。
“哎,喂!”过了会儿,主持人忍不了了,“闻九天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你就干脆开个直播,至少你的脸还有人看。”
“其实,我刚刚有了一个新的灵感。”闻九天睁开眼,神情平静又随意。他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扬起胳膊,“撕碎傅岹然的画。”
“你们觉得这个选题怎么样?”
“”
“”
“”
闻九天只管烧山,不管救火。还没等其他人爆炸,他就又溜达出去了。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那条标语仍旧屹立不倒:「相信自己,赞美他人。」
(二)
上午十点,房间里缭绕着清冽的酒味,地上散落着不少白纸。傅岹然靠在沙发上淡然地点了根烟,呼吸还有些重。他刚解决完晨起的生理躁动,现在神色懒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