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抱着调色盘,一笔一笔往闻九天身上涂颜料。
他曼妙修长的双臂是高傲洁白的天鹅,肌骨匀称的锁骨盛开绯色的玫瑰;
到最后闻九天只剩下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闻九天左右看看,似乎想说什么。
可傅岹然拿笔刷在闻九天正欲张开的嘴上轻轻一按,“宝宝真漂亮。”
傅岹然牵着闻九天从高脚凳上走下来,浓雾散开后是一整面巨大的参天落地镜。
闻九天无措地走到镜前,精致的框间是一幅色泽浓烈的画:玫瑰,白天鹅,美人。
不能跟傅岹然合作。
绝对不能。
傅岹然是故意的。
傅岹然不会放过自己。
清醒下来的闻九天立刻拨通了傅无闻的电话。电话没接通,闻九天等不及直接打了个车往公司赶。
路上他收到了一条微信。
任可野:「你跟傅岹然认识?还能攀上亲戚?」
闻九天皱了下眉。他跟任可野是在酒吧里勾搭上的,深情厚谊是肯定不存在。
任可野是个颇为典型的社会精英,闻九天第一反应是他想通过自己搭上傅岹然这根线。
闻九天:「认识。关系不好。没办法介绍你们认识。」
任可野:「?」
任可野:「那什么,其实傅岹然已经聘请我给他做游戏方案了,还选了你们公司做外包。」
闻九天:「???」
任可野:「现在我正跟你哥一左一右陪傅岹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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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天和傅无闻合伙开的这个外包公司,其实算是个畸变产物。
当年闻氏画廊濒临倒闭,闻九天死咬一口气拒绝破产。他和傅无闻东拼西凑变卖家产,好容易熬过死关,他俩开始思考干点什么能赚钱。
由于闻愚白的丑闻,干画廊这条路已经堵死。傅无闻是个十足的风险厌恶者,不愿意再做任何风险较高的生意;闻九天拾掇拾掇自己,不得不捡起了浑身上下唯一能赚钱的技能:给游戏写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