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们俩之间的事,”傅岹然另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掐住闻九天的下巴。重逢以来,他第一次让不悦流露出来,“还需要说给傅无闻听了。”
闻九天被掐着下巴动弹不得。他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几乎呼吸不上来。
“你,”闻九天没有放弃抵抗。他的眼神脆弱又顽强,“你”
“你卖了我送给你的画,”傅岹然轻而易举地截断了闻九天的话,声音沉得像是换了个人,“我很生气。”
闻九天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瞳仁里尽是恐惧。他倔强地想要克制,却十分艰难。
傅岹然倏地松开手,转身走到了窗台前。
闻九天猝不及防被放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咚咚跳着。
傅岹然打开了窗台上摆放着的一个保险箱,从中拿出一幅画。
闻九天几乎不敢抬起头。
不是不敢看傅岹然,是不敢看那幅画里的自己。
“下次不喜欢,你可以直接把它撕了。”傅岹然毫不怜惜地抓着画框,哐当立在桌面上,直直地怼在闻九天正前方,“省得你卖了,我还得费更大的功夫把它搞回来。”
闻九天一手撑着椅背,颤栗地抬起眸。在傅岹然美而狰狞的五指下,是那幅11个亿的《玫瑰,白天鹅,美人》。
作者有话说:
那什么本现阶段攻和受的性格都有各自严重病态的地方,不能接受的不要勉强(但也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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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小九天
和许多人以为的不同,闻九天从来没有为傅岹然在闻氏画廊濒临破产时出走而愤恨不平过。
恰恰相反,傅岹然的离开让闻九天感到轻松释然。他不自知地在傅岹然的笼罩下活了十多年,终于能自己看看这世间的阳光和暴雨了。
可是,在傅岹然离开一年后,一幅噩梦般的画作毫无征兆地被送到了闻九天面前。
时至今日,闻九天都不敢直视画中的那个自己。
日头渐落,包厢里的光线昏暗了些。
闻九天扶着椅背,艰难地坐下。他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像6岁时配合傅岹然玩提线木偶游戏一样。
傅岹然见状终于笑了,这应该是今天他第一次真的笑,而不是装的。
不装的时候,傅岹然身上总有几分你能奈我何的痞气,随意且淡定,像是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太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