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一眼就看穿了闻九天。他神色淡淡的,声音却严了些,“腿抬起来,我看看。”
闻九天继续装死。他十分唾弃听从傅岹然的自己。
“那我直接上手了。”傅岹然说着便挽起衬衣袖口,像拿案板上的羊腿一样捉住了闻九天的脚踝和关节。
“你干嘛!”闻九天一激灵,瞪了傅岹然一眼,“放开!”
傅岹然松开手,“要是伤口裂开了,还得去医院重新缝。”
闻九天不太情愿地抬起一条腿,“看的时候老实点,别吃我豆腐。”
“没出血,但包扎的地方松了点。”傅岹然面不改色地检查完闻九天大腿上的伤疤,“我找点酒精给周围消消毒,然后拿绷带再包一下。”
傅岹然去拿酒精和绷带了。闻九天从沙发上坐起来,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还来得及。
“你快点儿。”闻九天支使起傅岹然来很不耐烦,“我今早还有正事呢。”
傅岹然从容不迫地拿出酒精和一次性棉棒,“你那个画展?”
闻九天也不奇怪傅岹然昨天听见了。他随便嗯了一声,微微抬起受伤的那条腿,“跟你没什么关系。”
“不是还要用我的颜料么。”傅岹然小心地给纱布松开的地方消毒。
“嘶!”冰凉的液体触到肌肤,闻九天下意识一缩。他抬着腿,撅了下嘴,“疼,你轻点。”
“都没碰到伤口,你疼什么?”傅岹然嘴上见怪不怪,但还是吹了几下。
“就是疼。”闻九天不服气地抿了抿唇尖。
包扎完毕,闻九天麻利地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站着左右看了一圈,“我衣服呢。”
“上衣我扔进洗衣机了,”傅岹然说,“裤子昨天被扎破了,在垃圾桶里。”
“我给你拿一套新的。”
闻九天撇了撇嘴,却也没抗议。傅岹然去拿衣服了,闻九天也没缩回被子里,在客厅里随便转了转。
闻九天的身材比例是很优越的。这突出表现在他有一双很美的腿:长、象牙白,形状瘦而不弱,绷紧时能看见薄薄的肌肉。
他曾经跳过很多年的舞,如今举手投足风致犹在。
画架旁堆了不少颜料。闻九天走过去看了看,似乎在想呆会儿要顺走哪些。
“我记得,这个颜色涂在你的腰上是最好看的。”傅岹然拿来了衣服,却没立刻递给闻九天。他站在闻九天身后,情不自禁地伸手在闻九天腰上抚着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