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闻九天说,“我还行,不需要安慰。”
“我打这个电话来,不是安慰你的。”任可野顿了顿,“我是来批评你的。”
闻九天:“?”
任可野:“你以前被批评过吗?”
“”闻九天眯着眼睛想了想,觉得批评和骂的概念不太一样。他认真道,“没有。”
“好。”任可野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那就让我做第一个批评你的人。”
“闻九天,你今天实在是太蠢了。”
“如果你不纠正你不顾后果的为所欲为,你就算是跑到火星也逃脱不了傅岹然。”
“为了表示对你的惩罚,我决定暂时不帮你找工作了。”
“你需要先掌握dú • lì生存的本领,再去谈dú • lì自由。”
“”
任可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闻九天听得愣愣的。他倒不是听不懂,主要是觉得很新奇。
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他从来没有被“批评”过。
小的时候闻愚白总是哄着他,后来闻漏月对他放任自流,傅尚就更别提了傅无闻还算正常,但不喜欢带孩子;唯一剩下的傅岹然,在对闻九天极端控制的同时,又极端纵容。
从小到大,无论闻九天闯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祸,傅岹然都无所谓,都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没来由的,闻九天发觉任可野的话有一丝道理。他少了一个可能获得工作的途径,不得不转向其他。
思考三秒后,闻九天从背包里翻出了皱巴巴的《杀死羽毛》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