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
闻九天感到腿上那道愈合多年的疤似有若无地发着痒,那是他曾经愚蠢而天真的证明。
而如今,闻九天长大了。也许他还不够成熟,但他确实长大了。
“闫老师”闻九天有些生硬,他并不是个天生会骗人的人,“她让我给我妈妈扫墓。”
被傅岹然挂掉电话后,闻九天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地上的。直到萍姨来了,开门声才将他“惊醒”。
“萍姨。”闻九天打了个招呼,爬起来走进餐厅。两块糊了个彻底的面包早就凉得不能吃了,他只能又拿了两块,懒得烤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听说,”萍姨一向勤快,今天却没有立即开始工作。她欲言又止,“沈杯”
“是的,傅岹然要去给沈杯当评委了。”闻九天有些不耐,“因为我胡闹,我惹怒了画协主席。”
奇怪的是,萍姨这次倒没明里暗里地指责闻九天。
“现在的桐州画协”她面色不屑,“哪能跟从前比?”
“就是辛苦你大哥,要去沈杯那种地方当评委了。”
从那天起,闻九天已经不止一次听人提起沈杯的今非昔比。但他其实对此没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