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耳垂被捏得痒痒的,踮起脚时短暂的自由幻觉转瞬即逝。
他抢回了那支笔插进卡槽里,侧过头闷闷道,“不关你事。”
傅岹然嘴角扬了下,眼神里却没有笑意。
“我们已经和好了。”傅岹然从背后一把抱住闻九天,顺手在他柔软的腰上掐了一把,“忘了么?”
闻九天被掐得一激灵,听见这话就来气。他刚想反手给傅岹然一个巴掌,却注意到墙边立着一幅画。
那幅画没有盒子,用特制的纸精心包裹着,外面系了两道细绳,看不清内容。
但它的尺寸,熟悉得令闻九天感到胆寒。
“认出来了?”傅岹然注意到闻九天呼吸声的微妙变化。他顺着闻九天的目光看去,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坏笑,“你怎么回事。”
“看见我的时候没反应,看见那幅画倒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哪怕隔着包装,闻九天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玫瑰,白天鹅,美人》。
这幅被傅岹然亲手用红酒泼了的画,是闻九天独一无二的永恒噩梦。如今,它又好端端地出现了。
“放开我。”闻九天说着就要挣脱傅岹然,手上还不忘紧紧攥着平板。
“嗯?”傅岹然没有松手,反倒低下头在闻九天耳边吹了口气。他表达不满的声音半真半假,像是在开玩笑,又仿佛是一种威胁,“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
“你——”
闻九天额上急得冒出了汗。他并不擅长应付傅岹然的调情,尤其是当他不确定自己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傅岹然的时候。
闻九天完全不想听傅岹然的话,却也不敢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