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则上工作时间需要随时待命,不过”丁寅顿了下,笑笑,“我跟周导说了,闻九天这几天可以不来。”
“我说的是之后。”傅岹然扫了眼手机上堆积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大多是询问沈杯相关事宜的。有人表达关切,更多的则是旁敲侧击地劝他不要太任性妄为,其中不乏在美术界颇具地位的前辈。
“之后?”丁寅愣了下,疑惑中带着匪夷所思,“您不会是打算陪着闻九天拍戏吧?”
“之前惹他生气了,”傅岹然无视了所有消息,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得罪人。他比平常更加肆无忌惮,“我得哄哄他。”
“呃”丁寅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明他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他斟酌片刻,“我们剧组一般是不开放探班的,投资商都不能随便进来,今天是情况特殊。”
傅岹然无所谓地听着,顺手定了附近的宾馆。他说,“行,我明白。”
丁寅走后,傅岹然重新回到椅子前坐下,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他绷得很紧,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
不远处闻九天正作为编舞兼舞蹈指导,参与这场戏的拍摄。同事们大多持观望态度,不是所有人都对他信任且配合,而闻九天只能装作没看见。
闻九天工作时的认真和青涩,让傅岹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那时他也是刚刚拥有第一份正式工作,顶着光环和偏见硬着头皮上。
闻九天真的在长大了。
还能拴得住他吗?
傅岹然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失控。闻九天是一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傅岹然却死勒着快脱掉的缰绳不肯松手。
如果有一天我坠下悬崖,一定是自愿的。
东方吐白之时,第一场戏终于落幕了。
在通宵和发烧的共同作用下,闻九天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脚比头还要轻。
“傅岹然在那边等你呢。”丁寅说。
闻九天点了下头,没有表达不悦。归根结底,他与傅岹然的关系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跟其他人是说不清的。
“感觉还好么?”傅岹然见闻九天过来,起身占了起来。
闻九天刚想说没事,却被傅岹然当众捧着脸抵了下额头。
闻九天本就发烧的脸烫得愈发厉害了。他略显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别碰我。”
“你还在发烧。”傅岹然也不在意,“先去医院吧。”
“我不用。”闻九天有些抗拒。他今早出院就是偷跑出来的,现在没有打掩护的傅无闻了,进去后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出来。
傅岹然打量着闻九天,很轻微地笑了。闻九天小时候生病不想吃药,就是这副倔强的模样。
“你还有事儿么?”闻九天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里,才道,“没事你就先走吧。”
傅岹然听出了言外之意,“你还不走?”
“我要去问问丁寅之后工作安排的事儿。”剧组收工时最为混乱,闻九天环顾四周,好容易才看见了丁寅。他正要过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闻九天?”看见闻九天,丁寅有些意外,“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虽然原则上工作时间需要随时待命,不过”丁寅顿了下,笑笑,“我跟周导说了,闻九天这几天可以不来。”
“我说的是之后。”傅岹然扫了眼手机上堆积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大多是询问沈杯相关事宜的。有人表达关切,更多的则是旁敲侧击地劝他不要太任性妄为,其中不乏在美术界颇具地位的前辈。
“之后?”丁寅愣了下,疑惑中带着匪夷所思,“您不会是打算陪着闻九天拍戏吧?”
“之前惹他生气了,”傅岹然无视了所有消息,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得罪人。他比平常更加肆无忌惮,“我得哄哄他。”
“呃”丁寅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明他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他斟酌片刻,“我们剧组一般是不开放探班的,投资商都不能随便进来,今天是情况特殊。”
傅岹然无所谓地听着,顺手定了附近的宾馆。他说,“行,我明白。”
丁寅走后,傅岹然重新回到椅子前坐下,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他绷得很紧,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
不远处闻九天正作为编舞兼舞蹈指导,参与这场戏的拍摄。同事们大多持观望态度,不是所有人都对他信任且配合,而闻九天只能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