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还分民间和官方?怎么的,官方画家是能有个政府给你盖章的画家证吗,还要年审的那种?”
“”
一屋子的“官方画家”陷入沉默,也有个别人不满地交头接耳。
“我去透口气。”傅岹然起身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从他来参与沈杯起,这个错误就已经无法挽回。
今天举办沈杯,桐美的教学楼里没有学生。傅岹然走到走廊的那一端,天地间一派空寂,大片大片亮而乏味的天光从云层之上倒下来,雨已经停了。
傅岹然点了一支烟。尼古丁和薄荷的气味让他得到了短暂的麻痹,随后手机上弹出一个新闻,《灿烂人生》在刚刚举办的知名游戏大赛中斩获重量级奖项。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我没有离职、我选择接下这个项目、我为它署名,即使今天站在领奖台上的是我,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成功不是属于我的,哪怕它真的是一种成功。
傅岹然捻灭了这根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他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回多功能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