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获奖感言呢?”李开问,“你是自己写,还是用他们的?”
“他们写肯定是会帮我写的。”傅岹然慵懒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至于用不用,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我在现场直播里做什么不做什么”傅岹然说着瞥了何同光一眼,“什么时候有人能管得了。”
“”
兵荒马乱的沈杯开幕式仍旧历历在目。何同光脸上略微有些挂不住,他没接这个话茬儿,换了个话题,“刘主席说要过来。”
“探病么?”傅岹然的目光在果篮上逡巡。他看中了一个苹果,拿起来递给李开,“探病就算了。”
“估计是为了那幅画的事儿。”何同光叹了口气,“沈杯也不完全是我做主。”
“行。”傅岹然接过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他语气淡然,好似压根不拿这当个事儿,“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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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州的另一家医院里,石若磊刚刚从病床上醒来。他本来的作息十分规律,平常早上六点前必然会起。
“石老师,您醒了。”凌昆站在床头,笑容和煦得犹如朝阳,“外面有人想要探望您。”
石若磊皱了下眉,抬手道,“打发了。”
昨天石若磊入院后,这里已经陆续来了好几拨访客。他并不想应付这些心怀鬼胎的俗人。
“这”凌昆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闻九天在门前站了几秒,等石若磊看清自己后,才走了进来。
“你!”石若磊浑浊的双目瞪得溜圆,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散发着怒气。他艰难地撑着胳膊起身,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闻九天在病床前坐下,双腿交叠,“石老师,昨天为了那幅《我观山观我》,是我行为过激了。”
力气耗尽,石若磊重重地躺回床上。凌昆将病床摇起,他有些担心,站在旁边犹豫再三,才转身离去。
石若磊望着天花板,看也不想看闻九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