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席此刻已经被几个人联手拦住,压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衬衫的领口在挣扎间松开了,被潦草的领带胡乱系着。他整个人气喘吁吁,充血的眼睛无神地发着怔。
“傅岹然先生有协调双方矛盾、或者尝试劝说你吗?劝说的方式是什么。”警察继续问道,“譬如向你解释他希望你将画交出的原因等。”
“完全没有。”这次闻九天答得十分干脆,语气中有些不太高兴。
傅岹然终于抬起了头。众目睽睽下,他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端详着闻九天,看闻九要如何演完这一场戏。
“哦?”警察道,“完全没有吗。”
“完全没有。”闻九天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他若无其事道,“傅岹然从不向我解释原因,只会让我听话服从从小就是这样。”
这次屋里陷入了更久、更僵化的安静,连警察也愣了一愣。
“警官,”闻九天略显焦躁地抚了下额,指尖微微抖着,连头也不抬一下,像是对这里的气氛感到过敏,强撑着才呆到现在,“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将刘主席带去派出所进一步审问,而对傅岹然只进行了批评教育。
闻九天和傅无闻先出来了,走廊上围观的人比方才少了一些,或许是因为到饭点了。田炎正蹲在墙脚,见他俩出来连忙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人抓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