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夜夜噩梦。
“我不是来看你的画的。”闻九天说,“这里是愚白厅。”
或许是李非凡偷告的那个密,让傅岹然对自己在闻九天心中的地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自信。他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那你对着我的自画像掉什么眼泪呢。”
“………”
闻九天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鸡同鸭讲。
但他并不打算纠正傅岹然的看法,这正是他希望傅岹然产生的错觉。
“我上一次看你哭成这样,还是在纽约的时候。”傅岹然嘴角平了些。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那个冬天很冷吧。可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被关在公寓大门外,而我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你。”
“可以说,那一夜我们是一起无眠的。”
闻九天抬眸对上傅岹然的眼神。他当然还记得那个风雪夜。
那是他第一次勇于反抗傅岹然,跟着闫飘飖回国学跳舞。
站在今天的时间点回顾,那或许是闻九天成长阶段脱离傅岹然的最佳机会,可他没有坚持住。远离傅岹然的生活,对当时的闻九天来说不啻于一场酷刑,他根本抵抗不了傅岹然刻意的逼迫和冷暴力。
闻九天选择回到傅岹然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