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以车为笼,强行把闻九天带回他们的新家;可造化弄人,最终被关起来的却是他自己。
“傅老师,您来了!”一个员工看见久违的傅岹然,大惊失色,“那个他们都在里面的会议室。”
“他们?”傅岹然不甚在意地笑了声,踢开挡路的椅子,大剌剌往里走去。
会议室的门是关着的,从外面听不清什么说话的声音,想来里面的人还算冷静克制。
傅岹然一声门也没敲,直接拧开了把手,一脚踹开了大门。
会议室的门摇晃三下,徐徐打开,里面的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来。
傅岹然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闻九天、李开、何同光,以及石若磊。
“好久不见,诸位。”傅岹然用左手拽开会议桌正前方的转椅,坐下后架起一条腿,“我竟不知,如今在我的工作室里开会,可以不用通知我了。”
李开面色尴尬、欲言又止,何同光则试探地看了闻九天一眼。
闻九天面色平静而冰冷,像是一场岩浆喷发后被冻进了冰山。
唯独石若磊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傅岹然身上——严格来说,他的目光是落在傅岹然被包扎着的右手上,灼热无比。
“是要通知你的。”闻九天迎上傅岹然的目光。他用手指了指何同光和石若磊,淡淡道,“我请来他们二位,就是为你请的。”
“只不过,在你们见面之前,我还有些注意事项要交代他们。”
“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
傅岹然看着闻九天,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闻九天等不及了。他担心傅岹然阳奉阴违,所以自作主张请来了石若磊,逼着傅岹然与石若磊对峙。
傅岹然把第二条腿也架到了桌子上。他眯着眼打量着闻九天,“抱歉诸位,我和闻九天有些私事要处理,劳烦你们先出去。”
闻九天嘴唇一动,有几分愠怒之色。可还没等他开口,石若磊却先说话了。
“傅岹然。”石若磊的身体比起半年前又差了许多。他拄着拐棍站起来,仍然有几分摇晃,“你的手怎么样了。”
“你不要怪小闻。我这趟会来上海,不是因为他请了我,而是想看看你的手。”
咚、咚、咚。
拐棍每敲击一次地面,石若磊就离傅岹然更近一步。他双目浑浊,皱巴巴的脸上沟壑纵横,阳光一闪好似有流淌的水渍。
石若磊站在傅岹然的右边,颤巍巍地伸出手。他眼神颤抖,“你、你、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