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闻顿了下,欲言又止。
“怎么,不能告诉我?”傅岹然自嘲地嗤笑了一声,“是闻九天不让,还是怕我又从中阻挠?”
傅无闻不太自然地笑了两声,一时走神让来福跳了下来。
“闻九天闻九天他”
来福充满好奇心,在屋子里东奔西跑。有一个锁上的房间透着古怪而浓郁的香气,它在门上练习了好一会儿爬树,也没能够到门把手。
“不用管它,”傅岹然看了眼来福,“你继续说。”
“呃”这里没有椅子,傅无闻一身西装,也不像傅岹然那么放得开。他只能站着,“闻九天说,想要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这话他说了八百年了。”傅岹然毫无波动,“有什么具体点儿的想法吗。”
“”
“他”傅无闻说,“之前闻九天跟我讲过,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去重新上一次大学。”
“上学?重新上一次大学?”傅岹然双目微睁,有片刻的失神。他感到不可思议。
“闻九天刚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看到傅岹然如此反应,傅无闻反倒轻松了些。他笑道,“但是后来想想,也觉得可以了解。”
“闻九天从小就经常转学,上的学校也都是舞蹈类的,家庭教育更是几乎没有。而且,我妈揠苗助长,导致闻九天总是同学里年纪最小的。”
“这么算起来,闻九天从小到大竟然没有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系统教育。”
傅岹然怔怔地听着。
“哎,那条小狗你到底要不要?”傅无闻冲来福抬了抬下巴,问傅岹然。
恍惚间,傅岹然想起闻九天曾经说过,有机会要跟这条小狗交朋友。
“留下吧。”傅岹然生硬地挪开目光,那条脏兮兮的瘸腿小白狗不仅灰头土脸,看起来还有点傻,正在自己咬自己的尾巴,忙得原地团团转。
怎么会有狗蠢到陷进自己给自己设的枷锁里呢?
“你要啊,那我还得先带它去打个疫苗。”傅无闻说,“估计还得绝育、办狗证什么的。”
“不用。”傅岹然走到来福面前,一把就将它薅了起来。